蜜與劍

索之皎月,藏于星辰

请侬恰冰激凌消消火 pwp





会客厅里那座梨花木镶金的落地钟瓮声瓮气砸出沉甸甸的一声,给远倚在二楼软塌上的张万霖惊起一个激灵。眼睛还未睁个囫囵,一手扫在木几上随便抓了只茶盏便侧身一扔。盛着冷茶的盏兜出条霁蓝色的弧线,转身间就有身着相同玄色短褂,褐色帽子的人齐刷刷站成两列。










“大帅有什么吩咐。”


一双招子这才懒洋洋瞪圆,清清嗓筒,“师爷还没回来?”



“回大帅,晚上师爷叫人带了话回来,说急着结月,今晚就不回来了。”




张万霖没在意十几号人还恭恭列着,嘴里反复咂摸着结月两个字眼。复而两眼一眯,一大一小的,打眼看就是只责怨肉糜未按时喂到嘴边的短毛猫。







“下午我见齐林,你们可有人多添口舌。”




领头的那个左右瞧瞧,腆下腰又回道,“下午您见齐林时,师爷正巧来对账…”





大帅侧过头去,手心蹭刮着自己银灰的齐茬。“去把师爷平素里爱吃的冰激凌备好,备车去账房。”




“大帅,已经子时了,铺子早就打烊了。”






细润的毛尖儿似的嗓口徒然拔得又亮又尖,能在夜幕里朝天硬生生豁开条口子。“莫说他开在我们法租界,就是开在沈青山家里,现在也得起来给我张万霖做!”








闫六,刚刚回过张大帅话,现在抱着满怀装满碎冰的食盒坐在副驾驶,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告诉师爷,大帅枪顶着人脑袋,上了膛叫孙老板起来做一碗冰激凌。万一登了头版,大帅又要丢面子。








“张大帅怎么有空来我账房?”夏师爷没赏给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响声半个眼神,仍是右手扶在算盘上,左手有条不紊翻飞在一沓沓或大枝或琐碎中。










师爷手指修长,细腻葱白,指甲修得圆润光滑。这双手是骑龙跨虎手捻长枪时银浪潮涌,深居幽篁决胜千里时暗扣节拍。最是覆着颚骨时袖子耷拉下去露出的那节手臂上凸出的腕骨,像长在张万霖喉咙里的痒症,非狠狠抿化了咽进肺腑才算爽快。张万霖不是患了癔症兀自胡思乱想,他是真真在那块腕儿上留下过整整齐齐的牙痕,他自己尽了兴,才仰头去寻那双一直没离开过他的眸子。他伸着舌头顶着虎牙,笑着,‘硬骨头,咬不动’。心里的猛张飞却在念叨着,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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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杯太拉我入坑...请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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