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與劍

索之皎月,藏于星辰

危险关系[2]史密斯夫妇AU

马克·威克斯勒博士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在办公室里见到祁同伟,毕竟就在两天前,他的伴侣高育良才打电话过来推了这周的预约。他略带歉意的解释,公司派他去南非处理一些事物,繁杂却紧急的那类财产问题,他不得不亲自前往,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但是现在,祁同伟按照原本定好的时间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坐在他上次让给高育良坐过的位置上。


博士注意到这点,侧头看他,像是想探究点什么。



祁同伟坐下后没有立刻看向他的咨询师,而是不由自主用眼神扫过整间办公室,好像在对比和上次有什么不同。目光又难以察觉的撇过斜对他的窗户,最后才不着痕迹的回到博士脸上。


他看上去很疲惫,但是现在却笑得很轻松。“看你又添了一盆盆景,喜欢摆弄这些花草?”


博士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过多其他的表情,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但是他不敢表现出太多惊讶,他怕引起面前这个略微收起防备的男人的再一次警惕。


“算是吧,结婚前我的妻子就喜欢这些,结婚后我也被感染了。”


祁同伟更是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我老师,嗯,育良也有这个爱好。以前在汉大读书时,我经常陪他去逛花鸟市场,去一次就要带一两盆回来。”


“你们真的是很有缘分。”博士谨慎的评价。他能感觉到祁同伟因为提到他的伴侣,慢慢放松下来,也愿意主动去透露一些事情。


他们第一次一块来时就完全不同了,同仇敌忾似的曲解回避博士提出的每一个牵扯到细节的问题,只不过祁同伟是谈左右而言其他,他的伴侣要更高明一些。迫使博士不得不很快结束了谈话,只感觉比上了一整天班还要累。

祁同伟看样子也赞同这一说法,他手臂搭在扶手椅的两边,身体朝后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里。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露出了眼角的笑纹。岁月对他是极照顾的,漂亮的眉眼里几乎看不到时间流逝的痕迹,就算是平添的细纹也只能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这真的要谢谢老天爷了。世间上很少有幸事能比得过失而复得了。”


“失而复得是怎么说?”


“嗯…的确不算准确。大四毕业我本来是要找老师表白的,有点难为情的说,我大一就被他迷到了。”祁同伟停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几乎看不见了。


“后来因为一点意外,我就去了美国,走之前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祁同伟眼神猛然变得犀利,阴鸷且让人惧怕的冷冷抬起双眸,能像一把长矛把人钉死在原地。


但他很快就调整自己,从西装内侧掏出一副金框眼镜和眼镜布,坐在那里仔细擦拭,过了一会儿把眼镜戴上。现在再看他就颇具有欺诈性了,俨然一位正统学者,儒雅有礼,风度翩翩。可是博士却很难去忘记刚才那短暂的几秒了。



知道他不愿意对那段时间做更多陈述,博士换了一个话题。“能说说是怎么又相遇的吗?”


祁同伟喜欢这个问题,将一些不必要的细枝末节删去后,他愿意跟别人聊聊这个奇迹。“就如我们上次说的,在英国伦敦。我去出公差,正巧参加酒店的宴会碰上了...”


这严格意义上的确算公差。饶祁同伟现在算是梁群峰手下S最高级的杀手,一年还是会有那么一两次所谓的蜜罐任务。不过这次,对象是个男的。


祁同伟到现在还没法完全摆脱这个恶心的肥大阴影,忍无可忍的他最后抓起被按在的餐桌上,一排刀具中的正餐刀,忍着心里汹涌翻滚的恶心,一跃而起。



他把男人摁在餐桌上,一刀接着一刀,一刀狠过一刀。都刺在剧烈疼痛却不足以致死的部位,另一只手抓过湿手巾,不容拒绝的塞在男人将要失声痛呼的嘴里,一边轻声说‘你别看了,回去我自己担着'一边把灰边眼镜上的通讯器关了。


“操他妈的你是哪位,动手动脚的没什么,怎么丫嘴也不干净...”祁同伟不理会男人的唔哝的哀嚎,对着下腹发了狠的又是几刀。别说人被捅了个对穿,连肠子都流了一地,还有的稀稀拉拉的瘫在餐桌上。



男人早就疼昏过去,祁同伟感觉手臂酸软,才猛然想起来那份密件,趁着人还吊着一口气,砍了他食指和刚才套出的密码,去卧室把密室里的暗格打开了。



意外发现了密室里的另一个暗格,密码正确指纹却对不上,气得祁同伟回去砍下了男人还剩九根手指的两只手,一个个去试。打开暗格把最外面放的两箱金条扔在地下,理都不理。在后面找到了隐藏极深的一个储存设备,连上电脑后骂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之后揣在里边衬衣袋里,确保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条理清晰的处理了现场,拿过被男人扯掉的领结,又随手打了个完美的结,穿上他合体的蓝色丝绒西装外套,施施然出去了。



他这边出去没个两三分钟,就听有保镖破门而入进去的声音,随后宴会大厅就被全面封锁了。




有一队人过来,个个膀大腰圆,穿着快被撑破的晚礼服,逐一排查独身前来赴宴的人。祁同伟甚至能看到他们裤腿下藏着的手枪和上衣外套里裹着的防弹衣。




他表面镇静的四处搜索,企图找到一个躲开排查的绝佳借口。



在目光扫视过吧台时,他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背影有着宽阔的肩膀,被挺拔的脊梁支撑着而显得特别好看。现在那身锻炼得当的肌肉就隐藏在黑色晚礼服下。祁同伟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因为他知道这跟刚才将人千刀万剐没关系。他耳边似有鸣鼓,气血都涌上头,“老师...”



坐在那独自啜饮的男人后背一僵,转过头来看他。和十年前变化不大,在祁同伟看来还是那么风流倜傥也芳华绝代。四十中旬的人保养很好,连笑得时候也没什么细纹,依旧光芒万丈,日月同辉。他轻轻地唤,“同伟啊...”



祁同伟觉得自己做的十年杀手训练都他妈的是白费心思,高育良只不过叫了句他的名字,祁同伟就站在原地,眼泪就流了下来。仅仅是唤他名字,就像从前那样的唤自己,好像这十年根本没发生过。




多好啊,祁同伟就觉得这十年来干得这些事就都不值得一提了。他能活着,四肢完全的活到今天,靠得就是将来有朝一日再听老师唤一声他的名字。这个信念带着他爬出过不下十次死人堆。



高育良放下酒杯,过来摘下了祁同伟的眼镜。若无旁人的亲吻祁同伟带着泪的眼睛。



等那队人排查到这里时,祁同伟早就被高育良亲得晕头转向,倒在他怀里用笔直的长腿磨蹭老师胯下了。



带头的那人看了一眼纠缠的两人就转身离开了,队伍最后的那个还好心提醒他们可以去楼上开个房。



两个人,都是谦虚好学的人,也就从善如流的采纳了。



“那你今天怎么会想过来呢?”马克·威克斯勒博士听完问。



“我真的爱我的老师,无时无刻,从不怀疑。房子、车子、邻居、邻居家的花园…”不,后面一句都是假的。祁同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讨厌住在西城的日子,但是这里离高育良上班的公司要比原先近太多,他只好忍下来。祁同伟也不喜欢白色奥迪,他嫌车不够配自己老师。更不用说那对讨厌的邻居,每日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两个人活出两百个人的气势。还有他们倒霉的花园,如果有一天,如果,祁同伟能说服老师搬走,他他妈的一定会开着越野去把那个倒霉花园夷为平地。


“但是?”转折后面的话更重要,博士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老师待我一年比一年平淡了,各方面。我们经常出差,聚在一起时共同话题也不多。我知道,生活就是这样,一切的波澜壮阔都被抹去棱角,趋于寡淡。只是来得太快了”


“如果给性爱打分,一到十,就按你的感受。”


“近几年的话,六吧。”


“刚开始呢?”


“十。”尤其是那天晚上,那六七次。



“是什么让这一切变了呢?”祁同伟失神的问。


“婚姻。”




TBC




正剧向果然开始手生了。我就是打鸡血又来一更,接下来两个文一周一更都不一定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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