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8】史密斯夫妇AU
“重点调查目标的履历，使用一切手段，电话、信用卡…找到他。”
“呃…联络长？”
“讲。”
“我想…我找到他了。”
屏幕上，有人从正门进来。
祁同伟也没想到，赵立春的汉东总部是在一个建筑工地里。一个六年来每次路过都在施工的建筑工地，他竟然从未察觉有蹊跷。
三十多层的高耸建筑，底部有工人熙熙攘攘交流进程。走过去一瞥，用的还是去年未更新的图纸。他嗤笑着，挺直了脊背走进大楼里边。
一楼的钢筋混凝土都还裸露在外面，有四部状似未修建成的电梯，摇摇欲坠让人想远离。祁同伟左右观察了一下，走进了墙体结构最为薄弱的三号电梯。
电梯里面更是破败不堪，脚底的铝合金制品上面铺着一层硬木地板。但因为年久失修，有的地板已经翘起来一块，踩在上面发出难堪重负的悲鸣声，仿佛下一秒就要难以承受得四分五裂。四壁上面连透明保护膜的还没拆，陈年累月的静置下防护膜的塑料结构早已收缩得褶皱，还带着黑棕色的微尘在缝隙里。
祁同伟先是抬头瞅了一眼天花板，再把电梯摁到顶楼。
电梯上面的缆索经年未用似的带着电梯狠狠震动的几下，才缓缓驮着祁同伟往上升。
走了还没几层，从电梯右侧指示灯附近传来嘶嘶电流声，之后是一个声音冰凉的机械女声，“电梯现发生故障，请您保持冷静，待在原地等待救援。”
祁同伟不为所动，像是对这些话丝毫不在意。女声又用那不带感情的平淡语调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好似事情真的到了极严重的地步。
有意活动了几下手腕，祁同伟冲着显示屏露出一排牙，“高育良，我知道是你。”
这个称呼祁同伟很少叫，高育良甚至反应了一秒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他打开控制室里的前置话筒，换回自己的声音，“我警告你了，祁同伟，这是最后一次。”他对着那个话筒展示出最大的威压，想以此让祁同伟知道知难而退。
这失败了。
“你想怎么对我？”祁同伟装作好奇的问他。但是高育良没回话，他手掐着话筒看着电梯的数字缓缓上升。
屏幕上的祁同伟突然靠近，脸贴着镜头，“我们谈谈。”他仍是在梁群峰施压的绝望里存着几丝苟延残喘的希望，就这么状如无物的几丝脆弱绵绵的缠住他的四肢，把他拖进了这个局面。他这次再说话里面难察觉的多了一分恳求，“我们谈谈。”
“还想给我灌迷药？祁同伟，没长进啊。”
祁同伟试图用牙齿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太过情绪化，“只是简单谈谈。”
他越是执着在高育良这里就越叫人反感，“狼子野心啊祁同伟，你是想把我骗死？”
“高育良！”祁同伟气得大声喝住他，“你就比我好多少？”
高育良用眼神刮了一眼他身边神情激动的赵瑞龙，“你是伪小人，真名士，祁同伟。难为你，卧薪尝胆这么多年。”
祁同伟声音又拔高了几分，高育良现在说话像数九天的寒风，一刀一刀剐得他直流血。“我什么时候装过？”
“我平时去出差，回来了晚上出门第二天才回，你会不知道我去干嘛？”
祁同伟倏忽没了气势，他眼神绝望无措的游离，想找个东西支撑。高育良以为掐住了他命门，带着血淋淋撕下一块贴着胸口的皮肉一般，“祁同伟，没话了？我这些个破绽你能没察觉，那你也没必要在圈里待下去。”
许是屏幕出了毛病。高育良竟从那里看到祁同伟眼里的五味陈杂，要拿着刀把他自己把心剖出来。“我他妈根本没往那上边想。结婚七年我能怀疑你工作有问题？”
越编越不像话了。高育良心想，全靠演技撑着了。他步步紧逼，“那你倒是告诉我，你都想什么了？”
祁同伟没回答，高育良嘴角僵硬着一勾，牵动了面部表情一抽。就像是叫养了多年的花草生的倒刺割了手，发现当初捡回来时就看错了品种，现在下定了决心要给它扔进门口垃圾车里。高育良觉得已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了，正要开口。
祁同伟唔哝了一句，再就低了头，早已没了气魄。“什么？”高育良不耐烦里还存着希翼，迫不及待而犹豫不决。
“我说…我以为你有人了。”
“你是说，你觉得我在外面有别人了。”高育良又把话陈述一遍，把这几个字慢慢在舌尖上消化。然后觉得这个理由更显不堪一击，“那你也不提，不说，不作为？祁同伟…”他一停顿，准备一击刺破他学生的可笑谎言，“这还是你？”
电梯早就让高育良停在了半空，现在没了升降缆索的碰撞声，电梯那边只有信息传输时的滋滋作响。祁同伟的脸抵在胸口，高育良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就这几年，变得还少吗？老师，我早不是我了。”
高育良知道，得把这当做一场心理博弈，拿彼此的亏欠做致命利器。在一瞬失控后他就缓过来，“祁同伟，我警告你最后一遍，离开这里。”
“不然呢？”
“……我会杀了你。”
祁同伟又伸展了自己的脊柱，背像一把剑鞘一般笔直抵在电梯里，他激烈的戏谑，“你有什么把戏？让我猜猜，在平衡缆上装了炸药？主制动器和次制动器也装了，是吗？”
赵瑞龙在真皮座椅里紧促的挪了挪身体，“联络长，他全猜到了。”
高育良扫了一眼旁边的赵瑞龙，舌头发着狠扫过齿列，带着灼烈和微微刺痛，“你找到主缆索上面的炸药了吗，嗯？”
“最后一次机会。48个小时内立刻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
祁同伟几乎没花时间思考，“那就引爆吧。”
高育良侧过头去靠近音筒，“你说什么。”带着微愠。
“引爆吧。”祁同伟抬起手在空气里挥舞，这是他聊天放松愉悦时的习惯动作。“既然你说，故事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结尾。那来吧，这个结尾，不失为有趣了。”但他妈不算是个好结尾。
四年，十年，又七年。好极了。“既然你说了。五，四，三，二，再见了…”高育良话还没讲完，被耳边炸开的轰鸣声震得条件反射的一凌然，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三号电梯的位置。他厉声，“怎么回事？”
赵瑞龙手指动来动去，以期吸引高育良的注意，“联络长，你刚刚说的三二一。”
“我他妈说什么了？”
赵瑞龙瞬间觉得自己失忆了，“您说‘炸’啊，我炸了，挺顺利的…”他再一看，高育良早就不在原体，他把挡着路的人用力一拨，惊慌得跑出去。
TBC
出来玩在网吧里打了一章出来，南太就在旁边看着我…气氛一度十分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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